第十三章(7/13)

趴下的写的,他唯一的抵抗就是诉诸文字了,而他的文字总是比世界上撒谎压的重量更有力,比胆小鬼们发明的要压垮格之奇迹的刑台和刑车更有力。如果哪个敢于直抒胸臆、秉笔直书他的真实经历,真正的真实,那么我想世界将毁灭、将被吹成碎片,没有神、变故和意志能重新弥合起这些失去的碎片、原子和不可摧毁的要素以再造一个世界。

自从最后一个贪吃的、最后一个懂得“喜悦”的含义的出现以来的四百年间,类在艺术、思想和行为上都在持续不断地衰败。这个世界完蛋了,连一个脆利落的也不曾留下。哪一个绝望的、饥肠辘辘的会对现存政府、法律、道德、准则、理想、思想、图腾和禁忌表现出丝毫敬重?如果谁知道念出那个在今天被称之为“缝”或“”的谜一般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如果谁对被贴上“秽”标签的现象怀有最低限度的神秘感,那么这个世界便会分裂成几块。正是对秽的惧怕,即事的、被过的那一面,使得这个疯狂的文明社会显得像个火山,创造神和类母亲大腿间正是这种张开大嘴打哈欠似的空幻感。一个饥饿、绝望的灵出现并使一只土拨鼠锐声尖叫是因为他懂得在哪儿敷下的炽热导线,是因为他懂得在无动于衷的坚硬表现下藏着丑恶的创伤,其伤永远不会愈合。于是他把这段炽热的导线夹在两腿间,他使用难以令接受的卑下手段。戴上橡皮手套也没有用,所有能冷静、机智地加以处理的都是表皮上的东西,而一个志在创造的总是要钻到底下、钻到开放的伤上、钻到正在化脓的对秽的惧怕上。他把发电机拴在最脆弱的部分,叫过的火山秽的,比一切更加秽的是隋,比最难听的赌咒发誓更亵读的则是麻痹。如果只剩下一个裂的创伤,它一定得向外,尽管出来的只是蛤螈蝙蝠和侏儒。

每一样东西都装在另一样东西里面,有的是完全的,有的是不完全的。地球不是健康和舒适的旱高原,而是一位仰卧的硕大,她天鹅绒般的躯体随着海而涨大,起伏,她在大汗淋漓、极度痛苦的王冠重压下蠕动。赤身后,她在星星紫光笼罩下的云彩中滚动。她的全身在狂热的激支配下放出光芒,从慷慨的房到隐约可见的大腿。她在四季和岁月间邀游,一场盛大的狂欢以突发的狂怒攫住她的躯体,抖去了天空中的蜘蛛网,于是她以躁的兴奋心降落在自己的旋转轨道上。有时她像一只母鹿。这只母鹿跌进了陷阶,它心怦怦跳着躺在那儿等待钦声敲响、猎狗狂吠。与恨、失望、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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