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6/13)

看看这个陷下去的坑,这是一个不留痕迹的迷失的世界。我又听到钟鸣,斯塔尼斯拉斯宫那儿有两个修,她们衣衫下散发出陈腐的油味,还有因为下雨始终未付印的宣言、为了发展整形外科而打的战争、威尔士王子飞遍全世界装修无名英雄的陵墓。每一只飞出钟楼的骗幅都是一项失败的事业,每一次狂欢都是注定要死的从单战壕里通过无线电台发出的呻吟。从那个黑的未缝合的伤、从那个令嫌恶的臭水沟、从那个挤满黑压压群的城市的摇篮(思想的乐曲就在这儿被淹没在动物油中)、从被扼杀的乌托邦中,生下一个小丑,一个半美半丑、半明亮半混沌的怪物,这个小丑向厂向旁边看时是撒旦,向上看时是一个涂了黄油的天使、一个长翅膀的蜗牛。

看那条缝里,我看到一个方程式符号,一个处于平衡状态的世界,一个化为零蛋、一点痕迹不留的世界,这不是范诺登用手电筒照的那个零蛋,也不是那个过早地醒悟过来的身上的空,这更像一个阿拉伯数码里的零,从这个符号中能跃出无数数学的世界和一个杠杆支点,这个杠杆平衡星星、不清晰的梦、比空气还轻的机器、轻量级的四肢及生产这些东西的炸药。我要在那条缝里一直穿上去,穿过眼睛,让这双可的、古怪的、炼金术炼成的眼睛拼命转动。只有在它们转动时我才会又听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听见这些话滚过一页页纸张,这些话观察极为细致微,内省极为大胆,所有悲哀的言外之意都轻轻地幽默地提到了,现在这些话就像风琴曲子一直奏到的心脏裂为止。过后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令目眩、的的强烈光线,它将群星多产的种子带走,这是艺术史,它植根于大屠杀中。

每当我低看一个婊子被过多次的阴户时便感觉到了脚下的整个世界,这是一个分崩离析的世界、一个疲力竭的世界。它光滑得就像麻风病的脑袋一样。假如哪个敢把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都谈出来,他就连一平方英尺的立足之地也得不到。一个一露面这个世界便重压在他身上,把他的腰压断。总有过多的腐朽柱子立着,过多令痛苦的有待去繁衍。上层建筑是一个谎言,其基础则是巨大的、令不寒而栗的恐怖。如果说在过去千百年间真的出现了一个眼睛中流露出绝望、饥饿神色的,一个为创造一种新生物把世界翻个底朝天的,那么他带给世界的便会化为忿怒,他自己则会变成一场灾难。如果我们不时读到探究真理的书、刺伤使冷酷无的书、令叫苦落泪诅咒谩骂的书,我们就知道这些文字是那个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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