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K(6/17)
的况十分严重,但是如果他好好注意,他会好起来的。看来这使老
振作了许多。他主动开始吃牛
加烤面包片的饮食,无论这是不是最好的东西,肯定对他没有害处。他保护一种半伤病员的状态大约有一年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越来越平静,在表面上他也决心不让任何东西来打扰他心灵的宁静,不让任何东西,哪怕天塌下来也罢。由于他更加有力气了,他就开始每天到附近的公墓去散步。在那里,他会坐在阳光下的一张长凳上,看老
们在坟墓周围闲逛。接近坟墓不但没有使他
神萎靡不振,反而使他显得很高兴。他似乎已经同最终死亡的念
妥协了,无疑,这是他至今为止一直拒绝正视的一个事实。他经常拿着他在公墓里摘的鲜花回家,脸上流露出宁静、清澈的欢乐,他会坐在扶手椅里描述那天早晨他同一个
的谈话,这个
是其他那些常去公墓、为自己健康状况而发愁的
当中的一员。一段时间以后,他显然真正喜欢上了他的与世隔绝,或者更确切地说,不仅喜欢,而且
得益于这种经验,这是我母亲的智力无法理解的。他变懒了,这是她的看法。有时候她甚至说得更加极端,一讲起他来就用食指敲脑袋,但她不公开说任何事
,因为我的妹妹无疑脑袋有点儿毛玻然后有一天,有一个每天给儿子上坟的老寡
,照我母亲的说法是“她笃信宗教”,她殷勤地介绍我父亲认识了属于附近一所教堂的一位牧师。这是老
一生中的一件大事。他突然容光焕发,由于缺乏滋养而几乎萎缩的心灵海绵般惊
地膨胀起来,以至于他变得都认不出了。使老
发生这样巨大变化的
自己一点儿也没有什么特别;他是一个公理会牧师,属于我们毗邻地区一个不起眼的小教区。他的一个优点是把他的宗教留在不显眼的地位上。老
很快就陷
了一种孩子气的偶像崇拜;他谈论的只有这位他视为朋友的牧师。因为他一生中从未看过一眼圣经,至于其他书,他也从未看过一本,所以就是听他在吃饭前作一段祷告也会令
惊诧不已的。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来进行这个小小的仪式,很像一个吃补药的
那样。如果他建议我读圣经的某一章,他会非常严肃地加上一句——“这对你有好处。”这是他发现的一种新药,一种骗
的药,它保证可治百病,
们没病也可以吃,因为无论什么
况下,它肯定不会有害处。他参加教堂举行的所有礼拜和集会,有时候,例如在外出散步的时候,他会在牧师家歇歇脚,同他小叙一阵。如果牧师说,总统是个好
,应该再当选,老
就会对每个
确重复牧师说过的话,敦促他们为总统的再次当选投票。牧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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