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E(3/11)

己的价值,都遭到摧毁。只有同盛行,然而这不是一种的同,一种有限的同——这是一种洪水猛兽,一种邪恶之物。你无所顾忌,因而你可以为任何、任何事牺牲你自己。同时,你的兴趣,你的好奇心,却以令讨厌的速度发展着。这也是可疑的,因为它能够使你喜一个领扣,也能使你喜一个事业。事物之间没有根本的、不可改变的区别:一切都是流变,一切都不长久。你的存在的表面在不断瓦解;但是在内部,你却变得像金刚石一样坚硬。也许正是你这个坚硬的、磁的内核,不管家愿不愿意,把他们都吸引到你这边来。有一件事是肯定无疑的,就是当你死而复活的时候,你属于大地,而任何属于大地的东西,都不可分割地属于你。你成了一种畸形的自然,一个没有影子的;你将永远不会再死,而只是像你周围的现象一样消失。

我现在正在记录的东西,在我经历巨大变化的时候,是不为我所知的。我忍受的一切,从质上讲,是为这样一个时刻作好了准备:有一天傍晚,我戴上帽子,走出办公室,走出我迄今为止的私生活,去寻找将要把我从活着的死亡中解放出来的。按照这个思路,我回顾了夜间漫步纽约街景,在那些白夜里,我在睡梦中散步,看着我出生的城市,就像一个看着海市蜃楼中的东西。和我一块儿走过静悄悄的街道的,经常是公司的侦探奥洛克。往往地面上铺满白雪,空气中寒风凛冽。奥洛克没完没了地谈论着偷窃、谋杀、、黄金时代。他有一个习惯,当他谈起一个话题时,他会突然停在街中间,把他笨重的脚在我的脚之间,使我动弹不得,然后,他会抓住我的上衣领子,把脸凑近我,盯着我的眼睛说话,字字句句就像手钻钻孔一般,给我留下刻印象。我们两凌晨四点钟站在街中间的景,我仍历历在目,风咆哮着,雪花纷飞,奥洛克忘记了一切,只有他的故事滔滔不绝。我记得,在他讲的时候,我总是用眼角观察周围的事物,不是注意他在说的话,而是意识到我们俩正站在约克维尔,或亚伦街,或百老汇大街上。他站在类所创造的最杂无章的建筑群中,一本正经地描述他那老调重弹的凶杀故事,我总感觉他有点儿疯狂。

在他谈论指印的时候,我也许正在观察他黑帽子背后一栋红砖小楼的墙帽或上媚柱;我会想到上楣柱修建的那一天,想着谁会是这个上楣柱的设计者,为什么他把它弄得这么难看。我们从东区走到哈莱姆区,再走出哈莱姆区,如果我们愿意继续往前,再走出纽约,走过密西西比河,走过大峡谷,走过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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