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A(1/6)

死原本万事空,一切混便就此了结。生伊始,就除了混还是混:一种体围绕着我,经我嘴而被吸体内。在我下面,不断有黯淡的月光照,那里风平静,生气盎然;在此之上却是嘈杂与不和谐。在一切事物中,我都迅速地看到其相反的一面,看到矛盾,看到真实与非真实之间的反讽,看到悖论。我是我自己最坏的敌。没有什么事我想做却又不能做的。甚至当我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缺的时候,我就想死:我要放弃,因为我看到斗争是没有意义的。我感到,使一种我并不要求的存在继续下去,这证明不了什么,实现不了什么,增加不了什么,也减少不了什么。我周围的每一个都是失败者,即使不是失败者,也都滑稽可笑。尤其是那些成功者,令我厌烦不已,直想哭。我对缺点抱同态度,但使我如此的却不是同心。这完全是一种否定的品质,一种一看到类的不幸便膨胀的弱点。我助时并不指望对有任何好处;我助是因为我不这样做便不能自助。要改变事的状况,对我来说是无用的;我相信,除非是内心的改变,不然便什么也改变不了,而谁又能改变的内心呢?时常有一个朋友皈依宗教;这是令我作呕的事。我不需要上帝,上帝却需要我。我常对自己说,如果有一个上帝的话,我要镇静自若地去见他,啐他的脸。

最令恼火的是,初次见面时,们往往认为我善良、仁慈、慷慨、忠实可靠。或许我真的具有这些德行,但即使如此,也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称得起善良、仁慈、慷慨、忠实等等,是因为我没有妒忌心。我唯独从未充当妒忌的牺牲品。我从不妒忌任何,任何事。相反,我对每一个、每一件事只感到同

从一开始起,我就肯定是把自己训练得不去过分地需求任何东西。从一开始起,我就是独立的,但却是以一种谬误的方式。我不需要任何,因为我要自由,要随兴之所至自由地作为,自由地给予。一旦有什么事期待于我或有求于我,我就退避三舍。我的独立便是采取这样的形式。我是腐败的,换句话说,从一开始就是腐败的。好像母亲喂给我的是一种毒药,虽然我早就断,但毒药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体。甚至当她给我断时,我也好像是毫不在乎的;大多数孩子要造反,或做出造反的样子,但我却根本不在乎。尚在褪褓中,我便是一位哲学家。我原则上是反生命的。什么原则?无用的原则。我周围的每个都在争取我自己却丝毫不努力。如果我表面上做出些努力,那也只是要取悦于某个他,实质上我什么也没做。假如你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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