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8/43)

我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尤其是在我们编造了那些信之后。

我甚至不知道是否听清了他的话,因为他讲的内容完全是荒诞不经的。不过,若是知道他就是这类,他的话倒也像是真的。

接着我又想起他在电话上的声音——又恐惧又开心的古怪调子。现在他为什么不更开心一些呢?他自始至终都在笑,活像一只红润的、吸饱了血的小臭虫。他又问一遍,“我给你打电话时是九点钟,是不是?”我厌烦地点点,“是的,是九点。”现在他肯定当时是九点钟了,因为他回忆起曾掏出表来看了看。再次看表已是十点钟,到了十点钟她正躺在长沙发上,两手握着自己的房。他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他讲给我听。到了十一点他们便拿定了主意,他们要逃走,逃到婆罗州去。去他妈的那个丈夫吧!她从来没有过他,若不是他年纪大了、缺乏激,她根本就不会写第一封信。“后来她又对我说,‘不过,亲的,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不会厌烦我呢?’”听到这儿我大笑起来,我觉得这话很荒谬,忍不住要笑。

“你怎么说?”

“你指望我说什么?我说,哪一个男会厌烦你呢?”

接着他向我描绘后来发生的事——他怎样俯身亲吻她的房,怎样在热烈吻过它们以后又把它们塞进胸衣里去,总之就是塞进那玩艺儿里去——不管她们叫它什么。过后,又喝了一回香槟。

到了午夜前后,侍者送来了啤酒和三明治——鱼子酱三明治。据他讲,在此期间他一直急着要撒尿。他曾勃起了一回,不过又软下去了。他一直感到膀脱就要胀了,可他是个狡猾的小滑,认为眼下的场面需要谨慎从事。

到了一点半她提议租一辆车去逛波伊思公园,卡尔心中却只想着一件事——如何撒泡尿。“我你……我崇拜你,”他说。

“你说到哪儿我都跟你去——伊斯坦布尔、新加坡、檀香山,只是现在我一定得走了……太迟了。”

卡尔就在这间肮脏的小房间里向我讲述这一切,太阳照进来,小乌在疯了似的吱吱叫。可我仍旧不知道她是不是漂亮,他也仍不知道她是否漂亮。这个白痴,他连自己都不了解。他宁愿认为她不漂亮,那屋里太暗,还喝了香槟,他的神经又疲惫不堪。

“可你应该了解一些她的况——假如这些不全是你他妈的编造出来的。”

他说,“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想想!不,她并不漂亮,现在我敢肯定这一点了。她前额上有一缕白发……我想起来了。这还不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dybz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