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7）

玩艺儿、一些小古董。在画的左下角竟然画了一只锚和一只吃饭钟。敬礼！敬礼！啊，宇宙！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我仍在游，肚子饿得咕咕叫。又下开了雨，圣母院在雨中朦胧如一座坟墓。滴水嘴从建筑物正面顶上远远伸出，它们悬在那儿，像一个偏执狂心中的固执见解。

一个长着黄色连鬓胡子的老走近我，他手里拿着贾沃斯基的一本胡说八道的书。他朝我走过来时向后昂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金沙色的胡子变成了稀泥。书店橱窗里挂着拉乌尔·迪菲的几幅画，画上尽是大腿间着玫瑰树枝的仆，还有论及琼·米若哲学的专论。听仔细了，哲学！

同一个橱窗里还有：《一个切成碎片的》！第一章：他家眼中的此。第二章：他眼中的同一个。第三章：——还没有第三章。得明天再来看第三、第四章，因为橱窗装饰每天翻一页书。《一个切成碎片的》……你简直无法想象我是多么气恼，自己竟没有想出一个类似的书名！这个写“他眼中的同一个……眼中的同一个……同一个……”这家伙在哪儿？这家伙在哪儿？他是谁？我想紧紧拥抱他，我非常非常希望自己有本事想出这样的书名，而不是《疯狂的公》和我发明的其他蠢话。晦，去他妈的，即使我有那样的本事，我也同样会祝贺他的。

我希望他的漂亮书名使他走运。这儿是给你的另一片——给你下一本书的。抽空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住在波勒兹别墅。我们全死了，正在死去或快要死了。我们需要好书名，我们需要——一片又一片的——牛腰，上等牛排、腰子、牛睾丸和牛胰脏。有朝一，当我站在纽约第四十二大街和百老汇的某一角落里时，我会回忆起这个书名，我会写下脑子里想起的一切——鱼子酱、雨点、车轴润滑油、细面条、腊肠——一片又一片腊肠。把每件往事都记下来之后，我突然回家把孩子切成了碎片。我不会告诉任何为什么要这样做。亲的先生，如果你把它切成碎片，你便可以免费享用。

一个怎么能空着肚子四处逛一整天，而且还不时勃起一回？这是“灵魂剖析家”们能轻而易举解释清楚的秘密之一。

在一个星期下午，百叶窗都放下来，无产阶级以一种麻木、呆滞的方式占领了街道。有几条大路纵向延伸出去，只会使联想到一只下疳的大公。而恰恰是这些大路有力地吸引着们，例如圣德尼街或圣殿郊区。正如从前纽约市的联邦广场或是纽约曼哈顿的鲍里街前段，们被引诱到简易博物馆来看橱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