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黛玉玉殒（5/6）

她换上，还等多早晚呢？难道她个孩儿家，你还叫她赤身露体，着来，光着去吗？”

紫鹃听了这句话，一发止不住痛哭起来。

李纨一面也哭，一面着急，一面拭泪，一面拍着紫鹃的肩膀说：“好孩子，你把我的心都哭了，快着收拾她的东西罢，再迟一会子就了不得了。”

正说着，外边一个慌慌张张跑进来。原来是平儿。

平儿跑进来，看见这样，只是呆磕磕的发怔。

李纨道：“你这会子不在那边，做什么来了？”

平儿道：“不放心，叫来瞧瞧。既有大在这里，我们就只顾那一儿了。”

李纨点点儿。平儿道：“我也见见林姑娘。”说着，一面往里走，一面早已流下泪来。

平儿来还有一个事，就是找紫鹃去当陪嫁丫鬟。可是见到紫鹃早已哭成泪，只好找了雪雁代替了。

此时林妹妹已昏晕过去，却心中一丝微气不断，把个李纨和紫鹃哭的死去活来。

到了晚间，林妹妹却又缓过来了，微微睁开眼，似有要水要汤的光景。

此时雪雁已去，只有紫鹃和李纨在旁。紫鹃便端了一盏桂圆汤和的梨汁，用小银匙灌了两三匙。林妹妹闭着眼，静养了一会子。此时李纨见林妹妹略缓，明知是回光反照的光景，却料着还有一半天耐，自己回到稻香村，料理了一回事。

这里林妹妹睁开眼一看，只有紫鹃和妈和几个小丫在那里，便一手攥了紫鹃的手，使着劲说道：“我是不中用的了！你服侍我几年，我原指望咱们两个总在一处，不想我……”

说着，又喘了一会子，闭了眼歇着。紫鹃见她攥着不肯松手，自己也不敢挪动，看她的光景比早半天好些，只当病好转了，但听了这话，又寒了半截。

半天，林妹妹又说道：“妹妹，我这里并没亲，你好歹叫他们送我回去。”说到这里，又闭了眼不言语了。那手却渐渐紧了，喘成一处，只是出气大，气小，已经促疾的很了。

紫鹃慌了，连忙叫请李纨，可巧惜春来了。紫鹃见了，忙悄悄的说道：“四姑娘，瞧瞧林姑娘罢！”说着，泪如雨下。惜春过来，摸了摸林妹妹的手，已经凉了，连目光也都散了。

惜春、紫鹃正哭着叫端水来给林妹妹擦洗，李纨赶忙进来了。三个才见了，不及说话。

刚擦着，猛听林妹妹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说到“好”字，便浑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