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始和终结（16/18）

只是在看到夜似乎毁掉了自己的生时，有轻微的触动，再加上第二次她说要将星的生同样毁掉，他才觉得该做些什么，但最后选择的却也还是如她所愿，只不过打算在狱之前让星转去全寄宿制的学校。

但他毕竟是，不是失去感，而是失去了认知它们的能力，在眼角刺痛时不知道要流出眼泪，在心里发痒时不知道要扬起嘴角，他所作的只有在她们面前露出十年如一的虚假笑容。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忘了父母的事吗？”

“就是因为还记得，所以才要这么做，”夜吸了一气，“如果我成年了，你就会离开我们，对吧。”

“……那又怎么样呢，你已经足以自立，生活费我也会。”

“那些事我知道！”夜大声地打断他的话，抬起，认真地看向他，一字一句，“你没有用爸爸留下的钱，打算把这些都留给我们，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的是，在丢下我们之后，你想要去做什么！”

“……”

“回答我！”比起刚刚恢复感的他，她反倒更加失控，但宇无法回答，何况她不需要回答。

自己的生，自己想做的事，一者无意义，二者不存在，他在听到夜谋划要让他狱时也毫无波动，甚至打算如她所愿，也并不是有求必应，只是无所谓。

如果夜真的是个坏孩子，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可惜她不是。

夜的记太好了，有一种未被证实的病症叫做超忆症，在某些刺激下少数会出现这一症状，将见过的一切都记在脑中，她或许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和他共同生活的记忆全部记得，从相遇那天开始。

那天打开了门的他，看见夜和星，没有犹豫就承接下了那份责任。那天他看着夜，是这么说的，“好吧……”

“好吧……那我改天再死。”他说得很轻，就像预定好时间的辞行，而不是放弃生命。

即使无法理解，但她还是记住了这句话，然后等到能够理解那天，她无比庆幸自己记得这件事。

“爸爸和妈妈都离开我了，现在你也要这么做吗？！还有星，她把你当成除我以外唯一的亲，你要让她遭受和我一样的经历？！”

面对夜的嘶吼，宇无言以对，诚然他一直将感压抑至今，但谁又能说夜不是做着同样的事？把负面绪压在心底，只露出温柔的一面。

更糟糕的是，即使被这样对待，他还是想到她成年那天永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