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9）

是我感觉我还不如你快乐呢！”他笑了笑。

炼颜试探着伸出手，少年帮她放到自己的脸上，她缓慢地顺着他的额向下抚摸，宽阔的额、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流畅的线条，是个英俊少年吧？

“我缺少的是爹、是娘、是，你也是吗？”她问。

“我有爹，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见到五天就很满足了。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还不如你，起码你娘陪伴你到七岁。有许多在乎我、宠溺我，但我不认为那是。”

“你想要什么样的呢？”炼颜好奇。

“她心里只有我，我心里只有她的。”少年望着炼颜明净的容颜慢慢地说。

她微笑起来，“我想我真的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我们想的一样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裴翊。”

“裴……翊……你是衍的……”

“儿子。”

炼颜怔住，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说：“衍已经有儿子了？还这么大了？”

“是啊，听说你今年十六岁？那我和你一般大的。前两天我跟着师傅出外拜访高，今天才回来，听说家里来了个贵客，马上就跑来看你了。”裴翊喜悦地说。

炼颜恍惚了许久，最终才叹气。她不知道裴衍多大年纪，也不知道他家的况，只是在灾难中，裴衍救了她，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成为她的夫婿。

“翊，衍……还有其他的妻子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

炼颜松了气，可是接下来裴翊的话再次将她打渊。

“爹很我娘，我想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了。”

“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了……”她喃喃地重复着，心酸难忍。

“不说这个了。今天我过来，是因为舅舅说以后你要跟我一起念书，可是你看不见，怎么念书？”

炼颜原本委靡的神陡然一振，“我真的可以念书吗？和你一起？”

“可以，只是你要怎么学呢？”

“我可以！我可以！虽然我不会写字，但是我记忆力很好，只要你念两遍，我就可以背下来。也许有些内容不懂，但是我可以问你，是不是？”

“你真的可以全部背下采？”裴翊吃惊地说。

炼颜点点，“可以的！”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念一段文字，你来记记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