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才女勾情(8/26)

子在嘤嘤哭泣,不用说,肯定是柳钦佩的妻子了。任凭心猛地灰暗下来,胸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他的心肠软,平时参加不认识的同事的追悼会还要流泪,何况这是同窗四年的同学!

李南山喊了声:“刘咏梅!”哭声依旧,好象因为过度悲伤,听觉迟钝了,又稍大声喊了两下,哭声才停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等个、短发、四方脸、大眼睛、满面泪痕的子来。见是李南山,忙向屋内让,李南山向他介绍了任凭。任凭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柳钦佩的遗像和骨灰盒,他和刘咏梅握手的时候眼泪已忍不住流了出来。

刘咏梅让大家坐在床上。这是一间大约十平方米的房子,由于湿,散发出一霉味。四周的墙上污迹斑驳,好象有很多年没有刷过了。房间的西墙边,放有一个铁皮煤炉,上面坐的铁锅里剩有残羹冷炙,也不冒烟,看来煤火已经灭了。靠东墙放有一张双层木板床,上层有一个约六七岁的男孩,在被窝里睡着了。下层胡地放着两条没有被罩的被子,床放着柳钦佩的骨灰盒和遗像,像不知是什么时间照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上衣,表里有一傲气。骨灰盒在遗像的后面,呈金黄色,象是金碧辉煌的楼阁。这真是一种灰色幽默,活着的时候住旧平房,死了却能住崭新的楼房。靠西墙的墙角放一张三斗桌,三斗桌上放着屋内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一台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其它还有简易折迭柜等。反正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李南山还没说两句话,柳咏梅就又哭起来,这次和上次哭的不同,这次是哭着说着。“我的命……咋恁……苦啊,二十岁……结婚……碰到一个……虐待狂,差点……没把………命搭上,闹腾了……三年……三年啊……才把婚……离掉。看着他好,考虑了一百回……才下了决心……再嫁,唉!我咋恁糊涂哩!他本来………本来也是为了孩子好啊!我跟他生啥气啊!我糊涂!我糊涂!”

她哭着,说着,先是哭自己的苦命,后是哭自己的悔恨,哭到后来竟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任凭和李南山二连忙劝阻。任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顾跟着掉泪,还是李南山这时候说话得体:“嫂子,这也不能怪你,飞蛾扑火,那是自己献身光明,他去了,但是灵魂得到了安宁。死不能复生,还是要节哀啊!他去了,就让他去吧。但你们娘俩还得活下去,特别是孩子,还要把孩子抚养成哪!”说着就从上衣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元的钞票来,递到刘咏梅手中;任凭见状也赶忙掏出五百元钱,也塞到刘咏梅手中,刘咏梅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光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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