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巧姻缘良夜渡银河(3/5)

太史原是一个诗酒名家,风流才子,若单看他的表面,那里晓得他是个惧内的都、怕老婆的领袖!这位郭观察虽是和他要好,却一向不晓得他的家事,只道贝夫是个名门闺秀,自然是贝太史的内助,三从俱备、四德兼全的了。

有一天,郭观察在亲戚家中听见了贝夫这些笑话,郭观察那里肯信!反说那亲戚不该污蔑闺门。那亲戚向他力辨道:“这件事儿并不是我一知道,苏州城内到处皆知,你只顾去细加察访就是了。我和贝府上又没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捏造这些说话呢!”郭道台听了,觉得他亲戚的话甚是有理,然而终是半疑半信的,不肯当真。隔了几天,郭道台自家出去细细的打听了一回,果然众相同,大家都把贝夫姘戏子的事儿当作新闻传说。

郭道台打听得实,直气得他气涌心,双眉倒竖,一时忍耐不住,一气直走到贝太史家来,要见了贝太史和他当面说明,叫他以后当心防范。那知事有凑巧,贝太史刚刚不知为了什么事,两天之前往上海去了。郭道台见不着贝太史,恨得他擦掌摩拳,气无可出。暗想:“贝太史这样一个,也算有些名气,怎么娶着这般?怎不叫和他代抱不平?”气了一会,忽又转一个念,想道:“天下的事,眼见是实,耳闻是虚。虽然众一辞,我却究竟没有看见,难保不是他捏造的话儿。我何不到丽华去看几天戏,一则解了自家的疑惑,二则看看他们形,岂不是好?”主意已定,便到丽华戏馆一连看了几天,把贝夫和霍春荣的事一齐看在心上,十分愤恨,无计可施。

这郭道台和江苏臬台朱竹君极好,并且是结拜弟兄。这一天见了朱臬台,偶然提起这件事,还气得咬牙切齿的,问朱臬台可有什么法儿?朱臬台也诧异道:“天下竟有这般恶棍,难道贝太史竟是丝毫不觉,也不约束约束的么?”郭道台又把贝太史家事,怎样的惧内,如何的形,把近来听见的话儿和盘托出。朱臬台想了一回道:“这件事儿,要办他也甚容易,只要办他个外来流棍,把贝府的这些事隐过不提,料想贝夫也没有什么法子庇护着他,你道这个办法如何?”郭道台听了大喜,道:“这样办法果然甚好。像这样的棍,把他留在苏州,真是害不浅的东西,办掉了他,也是你的一件德政。”说着,立起来打了一躬,朱臬台笑道:“究竟你和他有什么冤仇,要你这般着急?”当下又谈了一回,定了主意,郭道台就走了。

朱臬台次上院,把这件事细细的禀了抚台,抚台勃然大怒,便叫他下去立刻饬县提,从严究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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