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说官话小子无知（2/5）

里的文凭方能到省。你金汉兄才说要先去领了制台的咨文再去引见，请问这制台的咨文可是给皇上的么？”金汉良听了，知道自家说错了，面上红了一阵，老着面皮说道：“这是他们引见过的员出来说的。他们是过来的，说的话儿料想不错，只怕还是你章秋翁记错了罢。”秋谷忍住了笑。又道：“想必是你金汉兄做了吏部，和他们改了章程。我本来没有捐过什么功名，那里晓得这里的规矩？”说得金汉良面上一红一白好不难过，还亏得他的脸皮甚厚，挨了一回也就罢了，便不和秋谷说话，又同贡春树谈心起来。

秋谷见他不知羞耻，真是天下无难事，只怕老画皮，竟奈何他不得。想了一会，便又向众笑道：“我有一个笑话，讲给你们大家听听何如？”众估料一定又是骂着金汉良的笑话，都要听他又编出什么故事来，大众齐声说好。秋谷含笑说道：“那公冶长不是会听鸟语的么？你们却不晓得公冶长还有一个兄弟，叫作公冶短。”

春树等听了公冶短的名字，已忍不住先笑起来。秋谷又道：“那公冶长能解禽言，不料这公冶短也有一般绝技，能通兽语。公冶短的住房间壁，是个磨豆腐的磨房，养着一个驴子，每天四更起来，把这驴子上了笼叫他磨麦。不想有一天，这驴子忽然带着笼进跳，高声大叫起来，叫得驴主恼了，把鞭子狠狠的打他。谁知打者自打，叫者自叫，凭你怎样的抽，他还是叫个不住。这驴主诧异得了不得，连忙过隔壁去请了公冶短来，和他说了，要他听听这驴子说的是什么话儿。公冶短走到驴子身边仔细听了一会，驴子还在那里昂掉尾的嘶鸣，似有得意之状。

公冶短听了，把摇了一摇，侧耳再听一回，依然不懂。公冶短焦躁起来，抢过一根鞭子。“秋谷说到这里，走过来把手在金汉良肩上一拍，道：”把那驴子狠狠抽了一鞭，中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放着好好的话儿不说，偏要学起蓝青官话来。你这样的畜生，格还没有完全，配说什么官话，难道你也想学着他们一班捐官的，报捐了什么州县，去到省候补么？‘”众听了，这一阵笑声就如那春雷震耳，一个个笑得话都说不出来。贡春树笑到极处，一个不留神，竟连连椅望后一仰，滚在地下，还在那里大笑。众正在笑得有趣，猛然听见“扑通”一声，急急的看时，见贡春树跌在地下，一张椅子也倒在一旁。众更加好笑，秋谷连忙过去把春树拉了起来。

金汉良被章秋谷的一场笑话说得他满面通红，又被众这一阵笑声笑得浑身汗出。待他认真发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