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4）

声和蛮族武士的吼叫不断响起。丛中这一边，历经百战的豹骑兵和术士们却在圣光的庇护下安然睡。

黎明时分，浑身浴血的庞莱斯策骑返回。这一夜，他率领的警卫队击退了敌十几次进攻，六十已经伤亡过半。迦凌遥判断无误，这些都是骚扰进攻，目的只在于让军队疲劳，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庞莱斯取下盔，红色的发火一样跳了出来。他晃晃脖子，吸了清新的空气，说：“前面是一片丘陵，漏斗型，中间平地长约五里。”

“很明显，他们会在那里决战。”庞莱斯说。

迦凌遥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么，不要让我们的朋友等得太久。”

骠悍的驯豹沿着丘陵的起伏，水般涌出山林，豹骑兵们不再掩饰行踪，他们举起武器，在阳光下呼啸着驰向战场。

“最大的可能是敌埋伏在丘陵上，等我军进山谷再一举包围。”

“还有一种可能呢？”

“摆下阵势，与我军堂皇决战。”庞莱斯说：“我打赌，他们会选择第一种。如果他们分散包围，没有一方可以抵挡豹骑兵的冲击。”

“我不喜欢打赌。”迦凌遥说：“我肯定他们会选择包围。否则就不会挑选这种地形。”青铜面具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武凤帝姬取出长枪，“你说得没错，没有任何敌可以抵抗豹骑兵的冲击。”

青黛色的丘陵蜿蜒起伏，中间是一片茂密的地。清凉的空气从发际掠过，迦凌遥跨着黑豹，斜提长枪。枪锋所及，长纷纷折断。

当最后一名豹骑兵进地，四周响起凄厉的笛声。接着，披发纹身的蛮族武士从灌木丛中跃起，奋力掷出巨石滚木，然后嚎叫着冲下山坡。豹骑兵的速度蓦然加快，轻易避开了纷飞的木石，将敌甩在后面。

正前方的丘陵上涌出成排的执盾武士，等他们排成阵势，一浓重的黑雾从脚下涌出，然后升腾起来。

迦凌遥一直很奇怪蛮族使用的这种黑巫术，小规模的冲突还可以理解，当两军对垒时，这种成团的黑雾只能成为远程攻击的绝佳目标。在以往的战斗中，北武军团曾创下过一次击击毙两千武士的辉煌战绩。可屡受重创的蛮族军队始终不改变战法。“也许明年我应该调到东石军团，与狡猾的海盗作战。”迦凌遥拉开弯弓，隔着两里的距离一箭出。

丘陵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黑雾掀起一阵波动，然后迅速散开。露在阳光下的蛮族武士惊惶地朝后看去，阵列后面，七名身披黑袍的巫